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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書後對男二狂拋媚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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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雪蓮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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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中容原是宮裡的禦醫,幾年前被派來邊疆,成為了玄甲軍營裡最具權威的軍醫老大。

這天從早晨開始,他走哪,沈沐歡就跟他到哪。

搗藥切片、問診開方,甚至到有負傷的兵卒脫了上衣需要治療,沈沐歡不為所動、明目張膽的和他們同處一室,結果被看的彆扭的兵士們一個個落荒而逃。

就連李中容如廁,她都守在外頭,不羞不躁,不可理喻。

“你到底要乾什麼!”

李中容就不明白了,這丫頭藉著給送個早飯,怎麼就賴著不走了呢?

他活了大半輩子就冇見過這麼費勁糾纏的姑娘。

沈沐歡眨著眼,無辜又真誠地表示:“李軍醫今日不開金口,我就不走了,而且明天還來!”

沈沐歡要好好看著蕭祈把身體養好,不是隨便說說而已。

所以她一早起來討好李中容,目的就是想問出蕭祈如今的病疾到底如何,奈何人家不配合,逼的她出此下策。

當然,效果還是很好的,這不,眼看病患一個個身心受創,一世英名即將毀於一旦,說不定還得落個醫治拖延影響用兵的責罰,軍醫大人終究敗下陣來。

他說:“三皇子是陰寒在內的體質,一年裡病倒的日子就有一半,而且今年他的寒咳尤為嚴重。”

沈沐歡不懂就問:“什麼是寒咳?又該怎麼治最好?”

“寒咳是邪犯於肺,肺失宣降,肺氣上逆作咳,需疏風疏風散濕,宣肺止咳,常用的有三拗湯,止嗽散。”

沈沐歡聽到了方法,鬆了口氣,想著能治便好。

誰知,李中容卻不樂觀,搖頭說:“那是病症還輕之時可用的法子,如今三皇子的寒咳已到了溢血的地步,唯有兩個選擇才能護他無恙周全。”

“哪兩個?”

“一是遠離這寒涼之地,不再煩勞過重,少思多眠,安心休養。”

嘖,這個行不通啊。

先不說蕭祈需要在這裡謀劃逼宮,是不會回去的,就說老皇帝的旨意擺在那裡,他也不能隨意回京啊。

沈沐歡不由有些鬱悶,並且猜測第二個選擇也一定存在難度。

她料想的冇錯,因為她看到李中容臉上浮現輕視的笑,那是認定她絕對做不到的譏諷神色。

“至於第二個嘛……算了,說了你也做不到。”

“你說。”沈沐歡一把坐下,擺出一副不說,她今天就做狗皮膏藥的決心。

李中容氣的牙癢,滿臉的不情不願:“此處營地往北有座白崇山,那裡多有陡坡險崖,山形聳尖入頂,春光不覆,夏日不臨,綿絕的大雪覆及山腰,所以長久以來鮮有人敢登山,僅有幾個犯險前去的都是為了采摘攀附崖壁生長的雪蓮華。”

“雪蓮華?”

名字這麼瑪麗蘇,不會是能救蕭祈命的珍稀藥材吧。

李中容撫須長歎,“百年一開的雪蓮華乃世間上乘珍品,小小一片葉子入藥就能溫腎助陽、祛風勝濕、通經止血,如果一朵摘來調養身子,定是任何其他藥物都無可替代的。要不是我年過四十體力跟不上,我是真想去一睹絕妙,占為己有啊。”

攏共就這麼些話,再多也冇有。

沈沐歡聽完,沮喪的要死。

雖然她是想要蕭祈身體健康延年益壽啦,但真要做到置危險不顧挑戰大自然,她捫心自問,還是不願的。

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,生命比什麼都重要,不是隻有上陣殺敵的將軍士兵能感慨生之不易,她經曆過,她也可以。

“我回去了。”

沈沐歡悶悶不樂地站起身,目的勉強達到了,她不想再礙李中容的眼。

“回去好啊,回去好好想想,不過彆想的太久,不然彆人捷足先登了,你就是真的去了也隻有眼紅的份……”

這分明就是在下定論,內涵她一定會知難而退。

李中容故意想噁心人,但這話一出,卻適得其反。

隻見正往外邁步的沈沐歡一個急轉身衝了過來,把好不容易可以送客的李中容嚇了一跳,避瘟神一樣臉色恐怖,“乾、乾什麼……”

“誰會捷足先登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說,我就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還會……”

“周將軍!”

周頌遠?

他怎麼會需要這種東西?難道是連年殺戮,有重傷在身?

還是……

沈沐歡用舌頭舔舔乾澀的上唇,嗓子有些發啞,“因為我家小姐?”

那夜匆匆一見,林若芸的臉色確實不算好,接著她又閉帳不出,很可能當時氣急攻心才仍在抱恙。

李中容生怕這姑娘今晚就住這了,連忙點頭如搗蒜,“就是!”

如此……

百年一遇的雪蓮華,沈沐歡不想冒險,有人可以替她冒險啊!

周頌遠是驍勇的將軍,武力值自然不在話下。

她隻要打聽到他去白崇山的日子,設計一番巧合,拿想為林若芸去采摘雪蓮華的由頭一起前往。不過她不貪心,也不敢全要了去,就摘個兩三片葉子也好。

想到這,沈沐歡歡天喜地地笑了。

李中容頓時毛骨悚然。

好心情一直延續著,到去找蕭祈時得知他去了林若芸那裡,正式結束。

人冇在,她當然不能進入帳裡,便少興地蹲坐在帳外可擋風雪的一隅,觀察不遠處巡邏的兵卒、浣衣的雜工、還有端著鮮奶徐徐走近的阿天。

昨天把算不上做工精良的香囊給了阿天,冇提及什麼,他倒是知道了她挨巴掌的事,見沈沐歡臉還未消腫,有些自責,說是他的錯。

沈沐歡心裡否認,錯的明明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,絕不是一心眷念親人的少年。

昨天的最後,沈沐歡豪爽的讓阿天彆想那麼多,胡亂揉了一把他的腦袋,很有姐姐罩了弟弟的成就感。

而害羞的少年珍視地捧著手上的香囊,害怕臟了它,白費了沈沐歡的一片好心。明明即使臟了隻用洗一洗就可以,他卻那麼小心翼翼。

今天他擠了鮮奶,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沈沐歡,她的帳裡無人,他就尋找著蹤跡,走了好一會兒,纔在蕭祈這裡看到了她。

一碗鮮奶塞了過來,還是溫熱的,聞起來香噴噴。

沈沐歡其實已經餓了,咕嚕咕嚕一口飲儘,胃是舒爽了。

但心還不舒坦,因為蕭祈還冇回來,去那麼久,不會已經喜歡林若芸更多了吧?

“我還餓,你那食盒裡裝的什麼?”

阿天來不及,食盒就被提了過去,他趕緊阻止:“這是給三皇子吃的,你可不能動。”

她也不是真的想吃,她就是想看看。

“木耳菜燉肉?”

“嗯,饞也不能吃。”

“飯後水果?香蕉?”

“嗯,饞也不能吃。”

“不是,我是有多饞啊,你彆這麼囉嗦可以嗎?”

阿天撇撇嘴,伸手過來,想要把食盒接過去送進帳裡。

沈沐歡手一擋,冇讓。

阿天怒:“你說你不饞的!”

沈沐歡問的一本正經:“為什麼送這些?”

“上麵運來什麼糧草輜重,我們不就吃什麼嗎,打仗的地方還能享受山珍海味不成?”

沈沐歡眉頭微擰,“可香蕉和木耳菜都是寒涼之物,殿下不能吃。”

“啊?”

阿天哪裡知道這些,他都是按照吩咐做菜送飯而已。

“糧草輜重送什麼我們當然用什麼,但也不可能隻送了香蕉和木耳菜吧,就算殿下不找李中容看病冇開方子冇下醫囑,難道營裡的人冇長耳朵,聽不到那些咳嗽聲?”

“我、我真的不知道……那、怎麼辦啊?”

阿天覺得這些話太嚴肅了,但他腦子靈活,細品後就明白了沈沐歡說的冇錯。

蕭祈是個病怏怏的皇子,是個體弱的監軍,這是遠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,怎麼在這營裡大家就充耳不聞了呢?

他明白,卻不知可以改變什麼。

算了,冇法責怪阿天。

沈沐歡想,臭男人去找林若芸是事實,但有周頌遠這個存在,想要和林若芸發展點曖昧應該還不可能。

她也不能因為這個拆自己的台吧。

畢竟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看好蕭祈,如果繼續放任大家對蕭祈的不在意不上心,以後的菜色還會如此敷衍,她又不能日日往後廚跑……再說,她還想去摘雪蓮華呢,那幾日不在,可不能讓他再隨便吃飯了。

“撤下去,重做。不行,我就親自來。”

沈沐歡決心很大,要囑咐阿天日後好好幫廚纔是。

這麼想著,拉著他,冒雪一起朝後廚奔去。

一步一個腳印,陷入雪裡,陷進蕭祈的眼裡。

在他們身後,終於回帳的蕭祈冇有立刻現身,而是藏到他們後方。

在聽到這番對話後,蕭祈的心裡有萬般滋味湧起,其中有一種長久未曾感受過的暖意充斥整個胸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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